192、计策败
肖焱紧握手中的剑说道:“花花,让开,否则真都来不及了!”说着就令旁边的将士:“来人,带圣上离开!”申无寐衣袖中的袖箭激射而出,钉入他们前面的地上,说道:“不要命了吗?”
那些士兵止步!她说道:“今天谁与肖焱出了这个校场,就不再是我禛国的人!”
肖焱心中焦急:“花花,你会后悔的。”
申无寐强忍泪水说道:“他,不会怪我。蓝玉峰只是我一个人的蓝玉峰,但是这大军,是所有人的大军,一个闪失,将是举国哀痛,我赌不起。你们一旦深陷其中,就真的没有退路,禛国真的要败了。如果我放你离开,你们两个同时身陷险境,我只能更后悔,不要去,我们还有别的办法。”
肖焱说道:“只有我能去救他,再没有人能去了,这是他最后的希望,花花,让我去。如果不去,就会陷他于地狱,他只有死路一条,你要他怎么办,你怎么,对得起他?”
申无寐垂首,再抬头是冷漠的寒霜,说道:“谁从这个门出去,格杀勿论。将肖焱带回荣安殿,即日起开始禁足,没我的命令,坚决不允许迈出半步。”
肖焱气急:“花花,你不能,不能弃他于死地而不顾。”
申无寐冷冷的说道:“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,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他的仇,我自然会报,但不是现在,要报仇,也不用你一个文官上战场!”说完转身就走,谁也不知道她的脚步是装出来的稳健,她一直飞奔到自己的寝殿,将自己埋被褥里。
楚语悄悄的走过来,坐在床边,拍她的小腿,过了许久,申无寐慢慢爬到楚语怀里。楚语终于感受到申无寐的反应了,小声说道:“郡主,将军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申无寐哭着说道:“太危险了,那边所有的人都想要杀他,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,他杀了鹤颐白,鹤宁远怎么可能放过他?他回不来了。”
楚语轻抚她的背,说道:“他爱你至深,而你若伤心过度,伤了身体,将军会担心的。管他是不是会有危险,若你自己伤心得病倒了,而他突然之间回来,你让他怎么办?好好等他回来,如果他不能回来,郡主,你的初衷和他的愿望,他不能再与你并肩作战,那么你只能扛起他的希望,完成你们共同的基业,才是对得起他。”
申无寐听着这话,知道是在劝她,但说的很有道理,蓝玉峰他现在确实危机四伏,可谁又能知道他会不会突围而出?若是他真的能化险为夷而自己却病得不省人事,那才是对不起他。
申无寐抽抽鼻子,泪眼婆娑的看着楚语说道:“好,姑姑一直陪着娘亲,和我说说她的事好吗?”
楚语伸手拂下她的眼泪,为她理了理头发,扶她坐好,握着她的手说道:“王妃这一生最爱的男人是王爷,最牵挂的人是郡主。她将毕生所有的爱孤注一掷在了最后一次决绝,所以无论怎样,她应该看到你快乐和美好。”
申无寐含着眼泪点头,说道:“我知道我都知道,可是我始终恨自己,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们。如果我很强大,蓝玉峰就不会如此冒险,他是为了我,一切都是为了我。如果没有他,现在身陷险境的就是我。”
楚语忽然问道:“郡主和将军……近日身体的可有不适。”
申无寐有片刻的愣神,不适?没有啊,她很健康的。但是她还是懂生理的,测算些日子,确实过了几天,她近几日神经紧张,延期也是有可能的。
楚语看出她的疑惑,就道:“是不是过了几天?我也发现你最近几天,有些不按时间,我以为是前几日身体没有恢复,可能你没有觉察,你现在,暂时要保护好自己,你能明白吗?”楚语说的很含蓄,眼神很郑重,但是申无寐听懂了,她不由得握紧了楚雨的双手,若真的是,肯定要保护好自己了,为了他那个他。
楚语将床铺给她整理好,说道:“你在这里歇着,我去给你炖些汤来喝。从现在起,你的饮食必须通过我,任何人给你的东西都不要吃,包括肖丞相和国太爷,因为他们心不够细,我担心,如果有人做了手脚,他们注意不到。”
申无寐察觉事情很严重,为了以防万一,她必须听楚语的话。而楚语出门之后直接去找了乔忆染,如今她最能相信的只有她了。
楚语很聪明,只说道:“圣上最近的饮食要精细些,有些也需要忌口。”
乔忆染手中的药落下,仅仅一瞬就恢复正常,心里也已经明白了,说道:“那孩子从来不上心自己,前些日子还中毒来着,我这几天给她拟些调养的食谱,给楚语姑姑送去。”
楚语想了想,说道:“夫人深知医理,也给圣上调养过身子,就劳烦夫人一并做好,我好得空偷个懒,可不许和别人说。”
乔忆染笑笑:“你这年纪都和我一样了,还像个娃娃一样偷个懒,行,我依你便是。”说话间,也就定了这件事的机密性。
楚语回去以后,将整个大殿里里外外检查收拾了一遍,说是灰尘大,实际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陷阱的,她丝毫不敢怠慢,郡主若是有个闪失,她无颜面对王妃。
在蓝玉峰再一次醒来时,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肉已经碎了,他勉强睁开眼睛。眼前的血染红了视线,鹤查在旁边看到,吓的退后一步,他此时的眼睛,让他想起了大公子临死之前的样子。
鹤宁远回头不屑的睨了他一眼,回头对蓝玉峰说道:“我真的想杀了你,凌迟处死,让你尝遍毒虫被啃噬的滋味,痛苦的死去。但是我要留着你,你禛国的皇上,那所谓的女王,不是对你青睐有加吗?我就看看这样一个敢倾覆天下的女人,到底是一个男人重要还是她的天下重要。蓝玉峰,我要让你尝一尝,你只不过是那女人跟着一条狗,她嫌弃你,你低贱到尘埃里。我让你在着情感里生不如死。”
蓝玉峰想笑,但是他脸上的肉已经肿了起来,他笑不出来,含煳不清的声音却透着坚定,说道:“鹤颐白就是该死,否则是此时浮幽就是他的。但此时浮幽还是浮幽,但将来是不是你的可不一定。那禛国皇上爱我也好,使唤我也好,我乐意。我乐意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赴汤蹈火哪怕是贱如蝼蚁,我也乐此不疲,那也是我的福份,这样的幸福感,你这种人是体会不到的,多么可怜!”
鹤宁远冷笑道:“很好,你的福分,我将你的福分一起放在战书里,给你的女人送过去,她若应战,所有沿途我将设无数的埋伏,杀了她,你总不会还这么开心吧?”
蓝玉峰嘴上脸上笑着,看不出来,心已经沉下去,如果申无寐得知他被抓了,她会伤心难过,但是他相信她的冷静不会做出冲动的事,可越是按兵不动,对于她来说煎药就越深。他这一步棋,到底是错了哪里?那些知道他行动的人,那些一步步实施的细节,到底问题出在哪里?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事。
他在禛国出来去慈溪的路上,救了江兴,按说醉红楼月红阁的人都被抓走了,而他逃脱,已经不正常。但当初他们看实在是很惨,满身的刀伤确实是追杀所致,就听信了他的话,以为他真的是当时不在楼中而后期被追杀。那所有的计划和细节,他都深知,这一切能实施开来想必也是为了请君入瓮。
江兴啊,蓝玉峰只能认栽了,他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,不管是鹤宁远拿它他做什么样的事他都无能为力。他想知道,那些他随行的将士都怎么样?是都被抓住屠杀了,还是逃脱了?有江兴这个奸细在,能不能逃都不好说了。
鹤宁远忽然又说道:“对了,浮幽现在确实还是浮幽,但是慈溪现在可不是你的慈溪了,让墨魂去慈溪接了你的盐路。你确实有很多财钱,你下手很快,运到了禛国谁也不敢动手。不过每天盐行的生意进项,还是很可观。”
蓝玉峰更是感到脊背微凉,肖焱呢?肖焱怎么能容忍墨魂占了慈溪?花花呢?他父亲呢?鹤宁远在离开之前,最后恨恨的看了他一眼,那永远十拿九稳的自信,让他想撕了他的面皮!
在荣安殿的肖焱虽被困住了手脚,但是思维还是好使的。他看过线报,墨魂竟然抓了青山舵主的盐务!这可真是个坏消息。他静下心来将所有的事想一遍,蓝玉峰只会在军用盐里添加令人丧失行动的药,太师只能是直接下毒!
他在大殿里坐阵,杜晨和一应侍卫成为他的手脚,下令举国严格调控盐,暂时由国家自己供应。但是还是差太多。最先受到影响的是军中盐务的调用,蓝玉峰之前给屯过不少,奈何军中消耗过大,基本上再过十天,就宣告断盐了!
正在焦灼的时候,蓝纵横那边传来好消息,一百辆的军用盐已经到了烟阳,肖焱却因为被禁足,不能迎接,治好劳烦封夜璃了。封夜璃对这样的事很是热情,将蓝纵横敲锣打鼓的迎接回来。那边乔雪彤刚到,这边他就回来,这一家子当真都是忠勇之士。
肖焱的处境,蓝纵横也十分之同情,但是他自家儿子做的事,他就应该承担后果,作为一军统帅,要是连这样的担当和勇气都没有,如何服众?不过这是站在大局的位置看事情,站在父亲的角度看问题,他除了叹气还是叹气,毕竟不能因为这一个人,让更多的人送死。
蓝纵横和封夜璃喝了酒,始终没有提及蓝玉峰。酒过三巡,封夜璃忽然起身,向着蓝纵横深深的鞠躬,蓝纵横连忙扶起他,封夜璃说道:“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有照顾孩子们。少将军在那边,确实被抓,我这边有信传回来的消息。本来是让他去看华翰的情况,遇到了这件事,他就没回来,在那边查探情况。您且安心,少将军受些苦,但鹤宁远目的是要要挟圣上。”
蓝纵横却说道:“国太爷,我们都是父亲,我们也是臣子,但首先是臣子,才是父亲,孰轻孰重我拎得清。峰儿就是因此被害,那也是改找鹤宁远偿还,我不可能和自家人分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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