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、新狱友
枫谪用了仅仅一天,就将申无寐那些瓶瓶罐罐的都搬来了,往里一间牢房就是给她新开的一个专门试验用,自从那间牢房新开辟好,申无寐就一头扎进去,再没有动静了,蓝玉峰就在外面转悠,还不敢进去,他怕影响她,也怕,她揍他!
枫谪临走的时候和蓝玉峰说:镇西将军,肖大人说,你那掩藏的恶劣本质,能不压抑就不要压抑了,免得憋坏了!说完就笑吟吟的走了。蓝玉峰一直也没想通,这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鹤宁远冷冷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府卫,手中的茶碗狠狠的摔个稀碎,怒声说道:“一群废物,一个大活人都查不到?”
鹤颐白从外面走进来,说道:“爹,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活人啊!”
鹤宁远看到鹤颐白,脸色逐渐缓和,他说的对,那不是一般的大活人,若是这么轻易被找到就不用忌惮了。说道:“这绝对不是找不到他的理由。还没成气候呢,就对付不了,要他们还有什么用?还有,这两次刺杀我的人确定是墨魂的人?”
鹤颐白轻笑,对那帮人说道:“赶紧做事去吧!”回头对自家老爹说道:“确实是,并且墨魂那边也有人刺杀他,是流照的人。”
鹤宁远看向自己儿子,问道:“流照那边是不是有人刺杀,说是我的人呢?”
鹤颐白说道:“是,所以,这件事有人在背后做手脚。但是,我们不能确定,那两人会不会真的起疑心,若是因此起疑,我们可能会孤立无援。还有,抓那个人,不如放出风去,就说淳安的太子死了……”鹤颐白今天的脑子还算是脑子。只不过,方法是好方法,找人,他们已经晚了一步。
鹤宁远觉得,这虽然不是个好办法却未尝不可,点点头,说道:“不要以官方的角度去散发消息。”
鹤颐白表示明白:“什么途径都可以有,在派人暗访此时出现的可疑人物,就算不是他本尊,也和他有关。找些伶俐功夫好的,进他们的内部。”鹤宁远也是觉得,这回傻儿子的脑子好使了一回。
鹤颐白应了父亲的话,这扰乱他们视线的人,倒是能经得起时间,很好的利用他们互相的猜疑。
这日早朝上,皇上不知为何心情极其不好,率先就对肖焱兴师问罪:“肖焱,朕是对你太宽容了,行刺之事,因何至今没有任何进展?”
肖焱不慌不忙的跪拜:“臣办事不利,请皇上降罪。”
皇上看向太师,说道:“降罪?你是要逃避吗?”
肖焱未曾起身,说道:“臣不敢,只微臣还未查清确切的消息,因此没有呈请皇上。”
皇上乐了,说道:“肖焱哪,你给朕说说,到底要到什么时候?”皇上这个“朕”字,说的那叫一个重音。
肖焱缓缓抬头,看了一眼皇上又低下,说道:“皇上恕罪。”
鹤宁远出班行礼,说道:“启禀皇上,臣最近有听闻,邻国太子微服至我国都,不知肖大人可曾听说?”
皇上华融有点晕,邻国太子?来干啥?没有正式礼节性的出使文书,怎么看都是别有用心啊!对上肖焱说道:“肖焱,邻国太子来我国都,你这个京兆府尹,可知?”
肖焱将头低下,说道:“回皇上,那太子微服而来,因何有次胆量?而其他人又如何知晓?”肖焱在心里叹气,有些人啊,你真是扶不动!
皇上点头,太师此时扔出这件事,是想祸水东引吗?对肖焱说道:“肖焱,查清楚到底这个邻国太子,到底是来干什么的。”言下之意就是,是不是和刺杀之事有关,是不是和哪位大臣有关!
肖焱跪拜叩首:“臣遵旨。”不得不说,皇上给的这个旨意很有用的,不能听信有些人的一面之词。
皇上忽然又问肖焱:“肖焱,这里有个折子,弹劾你办案不力,徇私枉法。”
肖焱垂首回话:“微臣斗胆一问,是哪一桩案子?臣自问为官以来从未做过愧对黎民愧对朝廷的事。秉公执法,绳坏人已刑法,还好人以清白。”
此时鹤宁远跪倒,叩头,说道:“皇上,臣的侄子前些日子被镇西将军所杀,还请皇上为我那苦命的侄子做主。”
皇上抬手,示意,就是这个事!
蓝纵横跪拜,说道:“启禀皇上,蓝玉峰从小教导严苛,定然不会做出那伤人害命的勾当,请皇上做主,还镇西将军一个清白。”
肖焱也同时说道:“镇西将军杀人一案尚有诸多疑点,目前,尚能证明将军时候清白,却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人,据臣所查,二人并不相识,且无凶器,无动机。”
皇上说道:“那么,难道让他在监狱里一直关押下去?”
肖焱笑笑,说道:“皇上,镇西将军若是想杀人,还用自己动手吗?还在大庭广众之下?此事,臣认为与那个大人物的案件一样,总是觉得幕后有人推动。镇西将军是我西蜀武将重臣,他国将士均是对其恨之入骨,有镇西将军在,他们起兵都会有一定的顾忌。但若是他死了呢?”
这……
满朝文武皆面面相觑,对啊,这很有可能!纷纷进言:“害死了镇西将军,西蜀失去对他们最大的威胁,好歹毒的计谋啊,若不是肖大人想到此处,冤枉了镇西将军,那可是让小人得逞了。”
蓝纵横也不和太师争辩,也不和朝臣们附议,毕竟是自己儿子杀了他侄子,不管是怎么杀的。他查过了,那侄子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无恶不作抢男霸女的混蛋,死了也不为过!作恶做到头儿了,老天看不下去去,收走了有什么稀奇?不过,肖焱这个滑头,直接将两件事合成一件事,是想做什么呢?他一定是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。
皇上也觉得肖焱的这个想法,确实是可能存在的。看看鹤宁远,说道:“太师的侄子,怎么惹到大人物了呢?”
鹤宁远吓的一下跪倒:“皇上明鉴,那孩子少不更事,怎么可能与外臣勾结?”
皇上不咸不淡的“哦”了一声,说道:“外臣,勾结?有这么严重吗?”
鹤宁远头也不敢抬,说道:“臣用身家性命担保。”
皇上忽然笑笑,说道:“身家性命?太师啊,你这身家性命里,包括朕吗?”
鹤宁远恨不得将地面磕个坑,这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啊,你说这得回答是包括吧,自己敢和皇上一个身价,这是不是找死,你说回答不是吧,自己闺女还是贵妃,难道说自己六亲不认,藐视皇亲,还不还是找死吗?
鹤宁远唯唯诺诺的回答:“老臣不敢。”
这事,怎么都跑偏了呢?皇上声音模辩的说道:“好了,都起来吧。退朝吧!”
当天夜里,有人潜入徐记当铺,撬开了一个粗使小工的窗子,进入的那一瞬间,房间里的人已经起身窜到来人的眼前,手中寒光一闪,锋利的匕首已经抹上了来人的脖子,那人也伸手了得,手中精铁的细铁链一抖,缠上了他的手臂,接着环绕他几个转身,就将他牢牢困住,挣扎不得。
睡梦中的蓝玉峰猛然睁开眼睛,紧接着牢门被打开,枫谪将一个人被押进来,全程枫谪都没有看蓝玉峰一眼,只是将那人往牢里一扔,如同关动物一样,狠狠的关上牢房门。蓝玉峰慢慢的起身,看着那新扔进来的人,这莫非就是肖焱想要保护的人,到底是何方神圣啊?
被扔进来的人挣扎这爬起来,蓝玉峰仔细一瞧,这人不认识,但是画像见过,正是淮晔。这一瞬间,蓝玉峰终于是知道肖焱的阴谋诡计了。这地方,加上他,保护个太子还是有一份把握的,最主要的是,想必是没有任何人知道,淮晔已经被他们抓住了,也更没有人能找到了
那流照,已经将淳安控制,还有那些常人无法匹敌的猛兽,这些对于一个忧国忧民的皇太子来说,都是必须要解决的事,还要将伤亡降低,之所以来西蜀,应该是为了躲避流照杀招的下下策。但或许,他也有自己的什么计划。
淮晔起身环视了一遍这个牢房,一看到牢房门他就叹了口气,这绝对是暴露了,否则直接安置个普通牢房就是。想着他就坐在地上,他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了,只是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办成,他对不起淳安百姓,对不起父皇。
蓝玉峰看出他的绝望,这样的时候,他缺的不是开导,不是逃跑,而是一种能让他发自内心的咆哮,一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,他这人啊,就喜欢助人为乐。
蓝玉峰靠在床边,说道:“新来的?过来给我捶腿。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淮晔一跳,他真是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人,茫然的回头,就看见一个不修边幅的人慵懒的靠在床边,那双眼睛探究的看着他。
蓝玉峰伸出修长的手,几人手指轻轻勾了勾,意思是过来。淮晔站起身,不是很确定的走近,他实在是不知道,这人是要做什么。刚刚是说要他给,捶腿?
淮晔站在不远处,躬身施礼,说道:“在下昭阳,请问阁下是?”
蓝玉峰嗤笑一声:“什么昭阳夕阳的,我也不是什么阁下,我就是我。我就让你给我捶腿,怎么,不愿意啊?那愿不愿意挨揍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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