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 脏了银子
田氏的手好像触到了火,嗖的缩回来。定睛一看,竟然是赵氏打她。
她气愤又委屈,但又不好发作。
“娘,你打我干嘛?”
赵氏就像是护着小心肝一样:“一边去,别让你的手污了银子!”
田氏眍着赵氏两只枯槁、长有老人斑的手,斜着眼睛嘀咕:“你的手也干净不到哪儿去!”
李欣涵见她们丑态尽露,又好笑又好气。
“都靠边!这是我的银子。”
这句话,好像是尖刀刺在赵氏的心头,血滴答滴答的流。要是这二百两银子,都是她的,那该多好哇!
“老二媳妇,你别多心,我只是想帮你掂量掂量,这银子足份不足份。”
她右手抓住左手,才抑制住了要摸银子的冲动。
李欣涵把那两张布条啪的一抖,盖在两封银子上面。
“这银子是县太爷赏我的,怎么会不足份!娘,这话可不能乱说,传出去,人家不是笑话县太爷,而是笑话咱们没有见过世面,小家子气!”
这话在嘲讽赵氏没见过世面呢!
赵氏十分没趣的扯扯干瘪的嘴角。
“老二媳妇说的是,这是县太爷的银子,能不足份吗!”
田氏刚被赵氏打了手,心里有气,又见李欣涵有了银子神气的模样,更不是滋味。
“老二媳妇,有句话叫做人穷返本,又道是人富了要思源。不就是二百两银子吗,看把你神气的,连娘都不放在眼里了!”
田氏抹了一眼地上的银子,眼神叵测。
“而且,县太爷为什么要赏你银子?莫非,你在和县太爷……”
“住嘴!”李欣涵掷地有声,就像一块石头打在田氏的脸上,“连县太爷都敢污蔑!嫂子,还好是在家里头,要是被外人听了去,告诉县太爷,只怕官差来了,先打你二十大板子,然后一条链子锁了,带去县衙,在公堂之上,又要打二十打板子,直到把肉打开了花。”
田氏自知语误,急忙捂住嘴巴,眼睛滴溜溜的,往篱笆门外面张望,真怕有人路过,把她的话听了去。
李凌戈心里也有疑问,为什么县太爷会赏李欣涵二百两银子。
“银子怎么来的?”
李欣涵见他眼神狐疑,便不高兴了:“你也相信她的话儿,认为我跟县太爷……”
李凌戈连忙解释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只是这么多银子,我心里好奇。”
李欣涵严肃道:“你女人拳头上站得人,手臂上跑得马,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!这银子来的光明正大。”
接着,便把李二宝请去赴宴,得到刘察举的赏识的事情说了。
李凌戈道:“原来如此!”
李欣涵冷哼一声:“不如此,你还以为怎样!”
“我……”李凌戈面上掠过一丝惭愧之色。
李欣涵瞄了瞄赵氏和田氏,她们眼睛里都闪着贪婪和觊觎,只是碍于平日里跟李欣涵经常斗口角,不知该怎么说出口。
李欣涵嘴角一翘,肚子寻思:我偏偏让她们看着想着,却得不到!
她故意提高了嗓门,对李凌戈说:“钱财不可露白,我们拿银子回房间放。家里头也不安全,明儿个,拿去县里的钱庄存着。有了这银子,不要说我们一家四口的吃穿用度,就是一些该用的农具,我们也可以制备了。”
李凌戈觉得李欣涵说的对,捧起两封银子,拿回房间去。
旁边可急坏了赵氏和田氏,她们两手绞扭着手帕,差点把手帕撕碎了。
怎么,二百两银子,都不分一杯羹给她们?难道李欣涵和李凌戈就不念及同住在一个屋檐下?
两人一直跟到西屋门外,就跟两匹狼尾随着温顺的绵羊一样。
“咳咳!”赵氏清清嗓子,给田氏递眼神。
田氏收到信息,便把嘴巴冲着屋喊:“老二呀,你出来一下。”
李欣涵心知田氏要说什么,跟着李凌戈又走出来。
“嫂子,你叫我男人出来做什么?”
无非是眼红那银子!
田氏不看李欣涵,只严肃的盯着李凌戈,眼神里含着责备。
“老二呀,刚才我不是说了吗,饮水思源,娘生你,就跟从身上掉一块肉似的,你从军五年,回来之后,就只给了娘十两银子!老二,你摸摸心口,十两银子能报答得了生育之恩吗?”
李凌戈对于赵氏,没有任何愧疚。他是赵氏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但却是一块脓疮、疖子。就因为他生的不好,赵氏差点把他扔掉。
李欣涵冷眼旁观,想听听田氏和赵氏怎么合作,开头跟她和李凌戈拿银子。现在她们打的是感情牌。
果然,听了田氏的话,赵氏便转过身抽噎,李欣涵也没有跑到她跟前去看,谁也不知道赵氏是真哭了,还是假哭。倘若是真哭,恐怕也有愧疚和懊悔在里面。
若是当初赵氏对李凌戈和对季如海一样好,李凌戈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!
说不好听的,赵氏在李凌戈成年之前,给他吃的穿的,加起来都还没有十两银子呢!
“十两银子报答得了报答不了生育之恩,她自己知道。”过去的回应涌上李凌戈脑海,一股怨气随之而来。
赵氏哽咽道:“老二,你这么说,我很伤心。”
李凌戈冷冷一哼。
悲情牌不管用,田氏便又瞪着李欣涵,恨不得把李欣涵吞进肚子里。
“老二从前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,都是因为你!肯定是你在老二面前搬弄是非,离间他跟我们的感情。李欣涵,你太无耻了!”
李欣涵笑了:她还真低估了田氏颠倒黑白、倒打一耙的本领。
“用的着我离间他和你们的关系吗?但凡做奶的能对得住孙儿孙女,做婶婶的对得住侄儿侄女,如山和你们的关系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!”
到现在为止,她们竟然还不反省自己,李欣涵气的无语。
赵氏怒道:“我怎么对不起孙女孙儿了,你倒是说说看!”
“自己做的事情,自己知道。”
对于伤害了别人,却自以为没有做过的人,李欣涵懒得解释。
看见李凌戈冷眉冷眼的,赵氏嘴上又斗不过李欣涵,干脆一面哭,一面喊:“老头子呀,你还没有去呢,儿子和儿媳就不理我了!”
哭哭啼啼离了西屋,一头撞进自己的房间。
季父不在家,赵氏只好待在房间里生气。
田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:她加上赵氏都不是李欣涵的对手,更何况她一个人!
“老二呀,你这一次真是把娘伤到骨子里了。我去看看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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