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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朕的奏折会骂人

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,林小鱼就被金属碰撞声惊醒。二十个工部匠人正吭哧吭哧往院里抬青铜块,带头的老师傅擦了把汗:"按太傅图纸,这‘自动印玺’的齿轮卡榫全用上了墨家机关术!"

"这叫活字印刷机..."林小鱼掀开油布的手僵在半空——本该是方正的铅字模,全被铸成了十二生肖铜像。小皇帝从狗熊模样的字模后探出头:"朕让工匠改的!这个狗熊代表户部李尚书!"

朝阳初升时,第一份试验品《千字文》新鲜出炉。赵元宝拎着墨迹未干的宣纸满殿乱窜:"天地玄黄,宇宙李尚书!"林小鱼看着"洪荒"变成了"李尚",捂着脸蹲在墙角:"陛下,咱们还是先印奏折吧..."

午后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当李尚书捧着被辣椒酱批注的奏折冲进御书房时,活字印刷机正在疯狂吐纸。齿轮咬合声震耳欲聋,上百份《青州赈灾策》漫天飞舞,每张都盖着可达鸭形状的"朕已阅"印章。

"妖术!这是妖术!"李崇山的老脸在鸭嘴印章下扭曲变形。林小鱼淡定地从他官帽上摘下一张纸:"大人,您头上这张是特别版——"只见"严查户部亏空"的标题下,狗熊铜像印出个竖中指的爪印。

波斯使臣进贡那日,林小鱼被按在妆台前梳了十二遍头。小皇帝蹲在香料箱前猛打喷嚏:"他们进贡的毒药好呛人!"说着把胡椒粒当弹珠射向礼部侍郎的屁股。

九重宫阙灯火通明时,林小鱼盯着鎏金食案瞳孔地震——烤骆驼肚子里塞着孔雀,孔雀里裹着山鸡,山鸡里填满番邦进贡的"毒草"。太后抿着葡萄酒轻笑:"听闻大师精通异邦之术,可识得此物?"

林小鱼拈起根红色干椒,耳边响起穿越前房东大妈的川普:"龟儿子!敢偷摘我的二荆条!"他忽然拽过波斯使者叽里咕噜:"哈拉尔!玛莎拉!"(注:瞎编的波斯语)

使者手中的夜光杯哐当落地。满殿寂静中,林小鱼举起辣椒串高呼:"此乃天赐祥瑞!"转身把辣椒面撒进羊肉汤,浓香瞬间引爆朝堂。

"陛下不可!"李尚书扑上来抢碗,被小皇帝一勺红汤泼在朝服上。赵元宝辣得泪眼汪汪还要逞强:"朕...朕能吃一整天!"说着把玉玺按进汤碗蘸料。

当夜,波斯使者捧着火锅配方狂喜离去,而太医署挤满了腹泻的文武百官。唯一受益者是茅厕管事——李尚书蹲坑时被卡在雕花楠木马桶上,八个侍卫才把他拔出来。

秋雨裹着银杏叶拍在窗棂上时,国子监祭酒孔维正带着三千儒生跪在宣德门外。素白请愿书绵延半里:"诛妖道,正学风!"

林小鱼扒着宫墙缝偷看,差点被飞来的臭鸡蛋砸中发髻。赵元宝躲在貂裘里吃糖瓜:"他们说太傅教的阿拉伯数字是蚯蚓成精!"

"陛下,该给他们看点真东西了。"林小鱼忽然瞥见掌事宫女端着金盘经过,盘中赫然是太后赏赐的鸩酒——翡翠杯沿还沾着孔雀蓝毒渍。

次日午时,国子监广场架起十口铁锅。林小鱼在三千双喷火的眼睛里倒入绿豆:"谁能用算筹比我的神仙码更快算清锅数,我当场喝下这杯..."他晃了晃鸩酒,李尚书在人群里露出狞笑。

"开始!"小皇帝挥旗瞬间,二十个太监同时往锅里倒豆。孔祭酒的老算筹劈啪作响,林小鱼却蹲在地上画鬼画符。当最后一粒绿豆入锅时,老祭酒颤声报数:"八百七十三石!"

"错啦!"赵元宝举起林小鱼的草纸:"每锅八十八斤,十锅是八百八十斤!"他踢翻铁锅露出底部机关——暗格里藏着的七斤豆子哗啦洒了孔祭酒满头。

林小鱼端起鸩酒走向面色铁青的太后:"娘娘要不要验验毒?"仰头饮尽的刹那,他袖中铝箔纸包的酸奶块同时滑入喉咙——昨夜他让御厨用冰窖酸乳和面碱做了简易解毒剂。

腊月初八的论道大会比菜市口还热闹。孔祭酒搬出半人高的《论语》砸在案上:"子曰..."

"子还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呢!"林小鱼把《弟子规》折成纸飞机射向太师椅,"拿孝经治水患?您不如跳河里给龙王讲《三字经》!"

哄笑声中国子监生开始溃散。突然有个蓝衫书生拍案而起:"敢问太傅,若遇《史记》所载指鹿为马之事当如何?"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林小鱼袖口——那里沾着昨夜的火锅油渍。

"简单!"林小鱼甩出狼人杀木牌拍在案上,"假设赵高是预言家,他查验胡亥是狼人..."孔祭酒的白眉逐渐打结,小皇帝在龙椅上用玉玺磕瓜子听得津津有味。

"所以重点不是鹿还是马!"林小鱼突然把木牌塞进孔祭酒手里,"是看清谁在搅混水!"老祭酒低头看见牌面刻着的"愚民"二字,山羊须抖得像暴风雨中的芦苇。

雪粒子砸在琉璃瓦上时,林小鱼正教赵元宝在《论语》扉页画暴漫表情包。太后派来的眼线扒在门缝偷看,只见小皇帝挥毫泼墨,给孔夫子画像添了副墨镜和金链子。

梅香染透狐裘的深夜,林小鱼被拽进枯井下的密室。赵元宝举着夜明珠照亮墙上的涂鸦——辣椒酱画的李尚书被可达鸭踩在脚下,活字印刷机在云端撒钱。

"朕发现母后的秘密了!"小皇帝扒开砖缝,露出对面丹房的密室。林小鱼瞳孔里映出熟悉的铜炉,炉身齿轮竟与活字印刷机的零件严丝合缝。

冷风突然灌入密室,王德顺的灯笼在井口晃了晃:"太傅,尚食局新研制的臭豆腐味螺蛳粉好了..."话音未落,林小鱼腹中传来雷鸣般的轰鸣。赵元宝趁机把玉玺塞给他:"太傅替朕批奏折,朕替你吃!"

更鼓声淹没在风雪中时,值夜太监看见御书房的灯火彻夜未熄。案头堆积的奏折上,可达鸭印章变成了竖中指狗熊爪,而真正的玉玺正在尚食局锅里炖粉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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