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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定风波,出探母

钟清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人,使她这个原本十分清冷的小院变得热闹起来,但是却使她更加觉得悲哀。如今外面的人各忙各的,倒是使得她这个主人公越发的空闲了起来。闲下来的钟清被大夫人要求亲自做自己的嫁衣,布料针线送来的都是极好的,自是由威王带来的,自称是清海最好的丝锦,据说穿上在月光下会发出光芒,钟清在刺绣的时候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娘亲。永昌姑娘出嫁的习俗是由新娘子的嫁衣是由母亲亲手缝制的,而这嫁衣是自女子及笄之时便开始缝制,而她去年腊月正好及笄,却无人开始为她缝制嫁衣。

钟清不觉间丧失了缝制的心情,不觉间有些惫懒,便放下了手上的活计。无聊的望向窗外,她看到林云生又出现在她的窗外,伸着手让她出去,待钟清正欲将手给他之时,那手便又不见了。钟清摇了摇头,阻止了自己继续的遐想。“姑娘,要正午了,您先停下手上的活儿,吃饭吧。”知酒推门而入,对钟清说到,“姑娘如今的饭菜可是很好呢,看来您嫁给那个威王也不亏哦。”

钟清看着孩子气十足的知酒十分好笑,道:“就这么几顿饭,就将你收买了?”钟清心下却暗自想着,现下不过是在这钟府里看着清海的面子为她做的饭食罢了。到了清海怕是得看两国关系,才能确定自己在清海的地位吧,怕是并没有知酒想象的这么好吧。

看着知酒单纯的样子,钟清也不忍揭穿,只是在想不知道带他们前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。“姑娘?姑娘?”知酒叫了钟清好几遍,钟清都没有意识到,便又多叫了几遍,钟清终于意识到,看着面前喊自己的这个活泼可爱的脸,一手下去,掐起知酒腮边的肉,揉了揉知酒的脸道:“好了,我知道了,吃饭吧。”知酒一脸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脸道:“姑娘又欺负知酒,哼~”

钟清看着面前的知酒,不由得笑了笑道“好了,那便当做姑娘我补偿你的,坐下一起吃吧……”知酒踌躇而又渴望的看向钟清,又看了看桌上的菜肴,不觉得吞了口口水,硬生生地说到:“不用了,姑娘,这个不合礼法。”硬是把头扭了过去。钟清不由有些好笑,却又有些无奈,原来所有的天真烂漫,都是被这所谓的礼法束缚住了的,都是被这所谓的主仆之分消磨掉了的。

钟清不再说话,只是慢慢的吃着面前的吃食,遵守着最后一段时间的永昌的祖宗礼法,却也再无了进食的兴致,便神情恹恹的吃罢了,吩咐着知酒收拾了残局,并让人回绝一切来访。

饭后的钟清起初还安安静静地在屋内继续着未完成的刺绣活动,可慢慢的便累了,乏了,于是便不再继续。想起自己刚刚所想的画面,便不想再被这所谓的礼法所困,她自幼便为这钟府而活,被这礼教所束缚,最后,还是被当做弃子,随意的踢出了局。而也是近来才了解到自己母亲的事,竟是因自己的亲生父亲,这钟府的主家人而害,原来,这人命,情感,都是这么的不值一提。

钟清便依着自己所想,换了身衣裳,将头发简单束起,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。便拧开屋内的机关,向郊外行去。

………………郊外林屋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“姑娘,您来了?我正说您近段时间怎么一直未来呢,这不是正说着您就来了。当真是说不得。”郭妈妈笑嘻嘻的说道。“妈妈近段时间可好?我娘亲可好?”钟清温柔的问道,“好,好,一切都好,自姑娘上次的药拿来之后,老奴煎了几副后便甚有成效,娘子的气色也好了起来。姑娘大可放心,我瞧着,说不准娘子哪天便好了起来也是有可能的。”郭妈妈高兴的说道。钟清只笑了笑,不再回话,转而说道,“郭妈妈,我先去看看我娘亲,您先去忙吧。”“诶,好嘞。”郭妈妈慈祥的回答道。

钟清行至她娘亲所在的屋内,在门边看着自己母亲脸色红润的样子,内心又不由地想起林云生来,不由地升起一抹感激之情。随即走进母亲旁边,坐在她母亲身旁,像往常那样跟自己母亲聊天,静静地说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,淡淡道:“娘亲,女儿已经许人了,怕是以后都不能再回来了,怕是很难再相见了,娘亲可是会想初儿呢?初儿也不知道自己将嫁的是怎样的人呢,也没有办法跟娘亲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呢。若是有机会,初儿也许会带他来看您,”说着又想了想,道“也许不会,也许,您永远也见不着他,听不着他说的知心话。”钟清抚了抚母亲的头发,道:“或许初儿也没能逃过和娘亲一样的宿命。”“娘亲……初儿也好想穿上娘亲亲手绣制的嫁衣,好想让给娘亲奉一杯离别茶啊……好想让母亲亲眼看着初儿出嫁……”钟清的脸上不知何时挂了两行清泪,直至泪至嘴角,钟清似是才发觉,便抬手将之抚去,道:“娘亲,初儿怕是等不到娘亲的这声初儿了……”呆了片刻后,钟清便起身向屋外走去。

郭妈妈迎面走来道:“姑娘这次怎么在里边待的这么长时间,您往日里不是老是担心被发现,得匆匆忙忙的走吗?如今都要晚上了,您怎么才出来?”钟清未直接回答郭妈妈的话,而是递给了郭妈妈一个钱袋,郭妈妈接过后感觉手上一沉,道:“姑娘这次怎么给的这样多?”她看了看钟清的脸颊,发觉了她略有些发红的眼眶,道:“姑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
钟清摇了摇头,道:“没有,只是,我要嫁人了,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,可能很久之后才能回来,我娘亲现下又未醒来,还得托妈妈相助,以后的月银,我会托人给你送来的。这个妈妈不必担心。”“老奴什么时候担心过姑娘您的工钱少给不给了?您待老奴好,老奴是知道的。只是,未想到姑娘竟是要嫁人了……”郭妈妈一副难受的表情,道:“不知是何方人士,哪家公子?”钟清道:“不是哪家公子,是清海国的王爷。”“清海国的王爷?莫不是……”郭妈妈嘴下又重复了一遍,说着便被钟清打断:“妈妈,您说什么?”钟清并未听到说什么,便打断她又问了一遍。“哦……没什么,没什么……”郭妈妈摇了摇头,道:“没事,没事。”

“姑娘您放心,老奴定好生照顾好娘子。您只管放心的嫁人吧。只要您好好的,老奴这儿便好。”郭妈妈保证似的说到。钟清点了点头,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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